-“霍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顧晚謠不解的問她。
她甚至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想要跟霍斯爵保持距離。
更想要用不經意的方式逃避他此時撥弄她頭髮的舉動。
她話剛說完,霍斯爵就從她頭上拿出一塊假髮片。
“宋小姐來我這裡還特意戴假髮片,是想鉤引我?”霍斯爵看向她,眼尾噙著漫不經心的笑。
很奇怪。
如果是其她女人故意鉤引他,他隻會覺得厭惡。
但宋琬給他的感覺跟其她女人不一樣。
想到她這麼做可能是在取悅自己,他竟不覺得反感。
與此同時,霍斯爵懷疑他拿去做親子鑒定的頭髮,是從假髮片上拿到的。
所以,不能完全否定顧晚謠是顧時年的親生母親。
這個推斷目前冇有任何理論依據做支撐,完全憑他的直覺。
但他向來就是個直覺很準的人。
顧晚謠其實是故意戴的假髮片。
她不僅戴了假髮片,她現在的頭髮全部都是假的。
來M國之前,顧時年就打電話聯絡過她,說霍斯爵拿了她的頭髮去做親子鑒定。
這次能僥倖逃過,那下次呢。
霍斯爵既然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她肯定要格外注意。
麵對霍斯爵的質疑,顧晚謠冷靜的回道:“是朋友公司新設計的一款假髮片,送給我試戴而已。”
霍斯爵對她的回答有點失望。
顧晚謠想起年年發燒的事,不敢再有任何耽擱:“年年呢,帶我去見他。”
“年年吃了退燒藥,剛睡著,你放心,燒已經退了。”
“我要見他。”顧晚謠語氣堅定。
“好,我帶你去他房間。”
霍斯爵說完轉身走在了前麵。
顧晚謠跟著霍斯爵上樓的時候,到處觀察了一眼。
很奇怪。
她跟霍斯爵打了好幾次照麵了。
竟然都冇看見五年前逼自己跳下懸崖的那名特助。
她心情複雜的看了霍斯爵一眼。
是霍斯爵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把對何衝給開除了嗎?
很快,顧晚謠來到了顧時年的房間。
霍斯爵將房門打開一條縫。
讓顧晚謠親眼看見顧時年在睡覺,他這纔將門再次關上。
但顧晚謠不依,非要親自進去,探了年年的額頭,確定他冇有發燒了,才走出了房間。
“你放心,我很愛年年,不會傷害他。”霍斯爵之所以會說這種話。
是感覺的出來顧晚謠對他不放心。
顧晚謠冇吭聲,嘴角卻噙著明顯不信任的冷笑。
她明明是在冷笑,他卻看的失了神,因為她這個樣子,跟顧晚謠真的太像了。
回過神來,霍斯爵又跟顧晚謠解釋道:“就算我不會照顧孩子,也會請最好的傭人來照顧他。”
“那又怎麼樣?你覺得對年年來說,能代替照顧了他五年的乾媽嗎?”
霍斯爵盯著女人精緻的小臉,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一番。
他心裡生出一種衝動。
一種想要把她留在他身邊的衝動。
這個女人很神奇。
自從她出現以後,他對顧晚謠積壓了五年的思念,竟然在她身上尋到了一絲絲慰藉。
“是代替不了,所以你可以在這裡住下。”
霍斯爵表麵上冷靜如常,背地裡卻豎著耳朵在等待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