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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造的藥,一定是隻有表象而無內裡的傷害。
大奎雖然看起來像極了中了阿芙蓉,但其實未必真的是阿芙蓉,興許,那偽造的人是利用了河阿芙蓉相似毒性的毒藥。
但不管是什麼,都比不上真正的阿芙蓉。
蘇傾離認為戰允的話有些道理,她點了點頭,“那我們在這等著嗎?”
“起碼等墨玦回來。”
戰允目光如炬的落在外麵的院子裡,他確信墨玦的身手一定不會出危險,但不一定真的抓得住那些老鼠。
外麵晴空萬裡,風花巷和甜水巷挨在一起,正午過後,人皆睏乏,於是這一片都變成了靜悄悄的。
蘇家。
易鶴揉按著自己的脖子從床上坐起來,仆從察言觀色,立馬端著熱水過去了。
那仆從擰乾了用熱水浸泡的毛巾,遞給了他。
“易先生,請。”
“你擱在那吧,我自己可以。”易鶴道。
仆從起初猶豫了一下,如何才點了點頭,安靜的退下了。
看著那一盆清澈的水,倒映著房間的天花板和橫梁,以及自己那張愁容滿麵的臉。
這商玔羽的部下實力未免太過於強勁了,而且……他的招式全部都是當初師父纔會的,以及那把巨大的斷刃。
易鶴確信那不是師父的門生,恐怕無雙一身的本事都是商玔羽教的,那麼,商玔羽的能力便不可估量了。
他打量著自己受傷的部位,以及隱隱作痛的胸口,不由地躺了回去,也冇有心情去用膳了。隻是不知道此時阿傾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如果阿傾以及做出解藥,商玔羽不應該這個時間還冇來灃京。
難不成,他是躲在了某個地方嗎?
如此一想,易鶴高喊了一聲,“來人。”
仆從即刻推開了門,跪在地上,“易先生,有何吩咐?”
“你去背下筆墨紙硯,我要親自寫一封信。”
“是。”
仆從不敢多問,即便不知道他要寫給誰。
準備好了筆墨以後,礙於身上的傷口,易鶴隻能躺在床上寫,侍從為他端著托盤,上麵放著一張宣紙,一動不動的等他寫。
落筆的那一刻,侍從真是大舒一口氣,活動了好久僵硬的手臂。
“把這封信送去大理寺和學士府。”
“交給王大人和年大人嗎?”
聽到仆從的問題,易鶴猶豫了一下,他看著這封信,其實本意是想給予書卿,但他現在不能保證予書卿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他似乎和商玔羽關係不淺,甚至商玔羽願意把古籍親自交給他,他們直接的聯絡,一定不簡單。
“嗯,去交給王大人和年大人,如果王大人無法看或者不看,你就讓司徒星念給他聽,就說這是蘇小姐的意思。”
“是。”仆從收好了信,便出了門,“小的領命。”
易鶴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隱約有些忐忑,這年崇明和王震海都不好說話,前者神氣不已自以為是,後者那是居高臨下不認任何人。
“但願吧,但願你們兩個不要忘記了師父當年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