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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倫疏雲說的風輕雲淡,明明不像諷刺,卻句句帶刺,膈應的蘭楓釋微微皺起了眉頭。
“固倫小姐,熟黑熟白,我自分得清。”他說著,就轉身朝紙坊間外走,“明日我會派贏喚來取退婚書。”
出了府,蘭楓釋走得快急了,連撞了三個行人才停下來。
贏喚跟在他身後,“將軍,怎麼了?”
他揺頭,偏著頭看贏喚,像隔著他在看另一個人。
“固倫疏雲是個堅韌的女子,是我二姨娘和父親的一些作為讓她揹負了不好的名聲。往後但願她不要做日落的霞雲,能夠活的好好的。”
自從淩月和古肅和解以後,大慶和北安有些手足無措。
淩月的幽都離北境不算太遠,這幾日大雨連綿,四周的山體被沖垮,阻塞了河道沖毀了村莊,以至於阻擋了淩月運送赫連容屍體的隊伍。
古肅國王的最後一個弟弟姬軒自請命去幽都巡查。國王覺著欣喜,為他辦了一場盛大的踐行宴,還請了淩月的貴客蘇傾離、戰允、賀雲辭等人。
又是宴會,蘭楓釋覺著這次的宴會比上一次舒服些,可能是冇了固倫恕一。
自從固倫家被除,禁軍裡什麼雜魚都浮出來了,蘭楓釋向上舉薦了贏喚,此次護駕贏喚也有功,自始至終他都是把贏喚留在了國王身邊護衛。
見狀,戰允坐在他身邊端著酒杯問他,“你就這麼捨得贏喚,他也陪你挺久了。”
“我隻是為他尋了一處好去處。待在蘭府遠不如此處來的更加有利益,況且冇人知道贏喚的真實身份。”
蘭楓釋今日敞開胸懷接了各路送來的酒杯。
皇帝知他喜歡碧玉,就讓人拿出皇宮庫房裡所有的上好碧玉清歡給他的大功臣蘭將軍暢飲,讓在座各位陪他飲了個舒服。
而且還在宴會上隆重的再次答謝湛王爺與蘇小姐。
今日灌酒的人太多,蘭楓釋這次是真被灌醉了,有事先出了大殿去了偏房中。
不知怎的睏意來襲,迷迷糊糊時躺在了床上,隱約還有人輕輕喊著他的名字,他想睜眼,卻發現自己真的醉了。
“蘭將軍,蘭將軍?”
循著迷迷糊糊的聲音,蘭楓釋朝著那腦海裡不確定的人影走去,嘴裡渾渾噩噩的說了一句,“伽羅……”
宴會上載歌載舞,見蘭楓釋去外麵走了這麼久還冇回來,戰允有些好奇。
“蘭將軍人呢?”
蘇傾離正在給自己剝葡萄,聽了以後酸溜溜的,“你怎麼這麼在意他?怎麼?不想和我過了想找他了?”
戰允頓時啞然失笑,摸了摸她的腦袋,“傾傾吃醋怎麼還吃男子的醋?本王隻是想著運送赫連容的隊伍一事需不需要本王派軍營的人去接應,畢竟大哥很是不喜歡赫連容,他一定不會插手的。”
“那……”蘇傾離一想,點了點頭,“我們去找他問一問吧。”
於是二人跟賀雲辭打了一聲招呼便出來尋找蘭楓釋了。
等繁多的人都散去,他們二人才又沿著廊道往外走,隱約瞧見幾個太監抬著什麼東西往樹籠子裡一丟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