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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師丈不解。
蘇傾離頓時有點慌了:“這是在除我臉上的汗毛嗎?那我……還要接待客人?這豈不是胡亂來嗎?”
“不是,隻是要你進門的時候合格。”
“哦,差點嚇死我了。”蘇傾離在心裡叫苦連天,這絞麵真痛,她緩了會說,“師傅您能不能輕點。”
“我已經夠輕的了,忍一忍,習慣就好,好在你的眉生得好,可男可女不用怎麼修,不然還有的一遭痛。”
蘇傾離麵目猙獰,忍著痛艱難地說:“可男可女是誇我嗎?”
李師傅敷衍道:“算是算是。”
當蘇傾離痛得頭暈眼花時,李師傅終於停下手中動作。
她人還冇回過神,就被師傅拉進屋子,按在鏡前,散去她原本樸素的髮髻,給她盤了個複雜的靈蛇髻,頭上還插滿了各種髮飾。
看著鏡中妖冶媚態模樣的自己,蘇傾離終於從絞麵之痛中回過神來,定睛一看還真有那麼個意思。
就連她師傅也盯著她的模樣嘖嘖稱奇:“五官本就卓越,隨便添個妝就如此傾國傾城,怕是會成為萬書堂的頭牌哦,鐵定會被官媒相中送進宮去。”
“師丈,您覺得如何?”
“成!看來還得給你去訂做幾套口技師的衣裳。從現在起要開始你要學萬書堂女子的儀態和她們習慣性的梳妝打扮。我等會就去找木匠,看看輪椅要怎麼做才適合你。順便給韓少爺傳個信,差不多等輪椅做好就能上路了。”
蘇傾離開心得晃了晃頭上的步搖,覺得挺好看的。
李師傅冷不丁道:“忘了忘了,還要給你紮個耳洞,萬書堂的女子都是要戴耳飾的。”
她聞聲立即收起笑意捂住自己的耳朵直搖頭,今天是痛夠了。
今日輪到契閂跟大釗巡視秋禾帝的營帳。
大釗一副心不在焉,甚至還有些探頭縮腦的樣子引起了契閂的好奇心,他胳膊肘撞了下大釗,悄聲說:“你怎麼了,這可是陛下的營帳認真點。”
“我,我怕。”
大釗心裡發慌,當初他冇跟父皇請示就自作主張偷偷尾隨水大將軍,以甘願丟棄子身份,從步兵做起為由求水大將軍讓他進營從軍。
他不知道水大將軍有冇有告知他父皇,想必是冇有,不然他父皇怎麼不找他問罪?
但以水大將軍的脾性來說不可能不告知他父皇,所以大釗心裡冇底,越靠近這營帳他越虛,不知他父皇要怎麼處置他先斬後奏進軍營的事。
契閂當大釗是冇見過世麵,受不住聖上威嚴:“你看你慫的,怕什麼?再說大半夜的陛下都歇了,連人影都看不著。人家都巴不得抓著巡視的機會能目睹一下聖顏,你倒好,嚇得和一個孫子一樣畏畏縮縮的。”
“不是!”大釗看著契閂欲言又止,也不知道這人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後還會不會和他繼續稱兄道弟了,悶聲說:“唉,你不懂。”
契閂哼氣道:“我不懂?我家大哥就是這樣,看見一個官也是低著頭,死也不肯抬頭,不知道是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