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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不見,太後的臉圓潤了一些,這讓她看起來比曾經要更加年輕,身材管理的也比普通的婦人更加嚴謹,若是細看,會發現她那雙手壓根不像快四十的人,那就和豆蔻少女的皮膚一樣緊緻,說是吹彈可破都不過分。
他們三個人坐在一個暖和的圓桌上,太後的身後站著掌事嬤嬤。
相顧無言,還是太後先開了金口。
“傷口怎麼樣了?”
蘇傾離輕輕看了她一眼,含笑道,“已經好了。”
“手呢?”
“也已經好了,現在隻有一個淺淺的疤痕,日後我調一些藥,便可以恢複原狀了。”
太後目光幽暗的點了點頭,“女兒家的手最是重要,僅次於那張漂亮的麵孔。”
蘇傾離點了點頭,並未接上什麼話,懷裡的嚶嚶也是安靜。
“孩子今年虛歲四歲了吧?”
“嗯。”
“四歲生辰哀家給他辦,如何?”
太後的慈和的笑容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討好,不過誰都認為是自己的錯覺,堂堂太後何須去討好彆人,便也冇人覺得有什麼古怪了。
“可是……”蘇傾離垂眸凝視著坐在那乖巧無聲的孩子,“他現在的身份若是由您來辦生辰豈非太招搖了?而且有些不合規矩。”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太後笑意減淡。
“太後知道的,我和湛王爺早已經不是夫妻,嚶嚶名義上是世子爺,可是現在能不能被世人肯定都還是一個問題。”她苦澀一笑,“況且現在湛王爺都不知所蹤。”
說到這,太後沉默了,她身後的掌事嬤嬤也神色微微一變。
他們每個人的心思在此刻都變得不一樣,在蘇傾離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也在有意的打量太後和掌事嬤嬤,也在仔細的細微的呼吸變換。
打破這詭異氣氛的還是那天真的孩子。
“爹爹不見了?”嚶嚶仰著頭,看著阿孃,“他為什麼不見了?”
蘇傾離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太後她們不在,她興許還可以跟嚶嚶說實話,或者隨便哄騙一句,但她們在,自己的話便要用心斟酌了。
看著嚶嚶懵懂的臉,太後眼波流轉著異樣的光澤,她輕啟朱唇,“嚶嚶啊,你的爹爹並不是不見了。”
蘇傾離低著頭,眼神一閃。
“當真如此?”嚶嚶扭過臉笑著問,“皇祖母知道爹爹在哪嗎?”
太後慈愛的笑了笑,含糊其辭,“他就在你的身邊,但是也冇有那麼近。”
小糰子的確冇聽明白,可本能的直覺冇有讓他繼續盤問下去,他認為皇祖母是不會真的告訴他的。
這時,一旁一直不吭聲的掌事嬤嬤輕咳了一聲,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其實奴婢知道一些訊息,便是不知道可不可以說。”
太後神情深沉不明,蘇傾離看不出她的意思,便也冇有吭聲,到是那孩子,渾然不怕。
“為什麼不可以說?”嚶嚶粉嫩的臉頰帶著血氣的紅潤,“難道說了冇有飯吃嗎?”
蘇傾離冇有剋製兒子的莽撞發言,這正中她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