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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之時，擡手一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
第七章 陌路“離婚這麽大的事，爲什麽不和我商量？”
黎母顫抖地落下了手。
因爲黎菸有心髒病，從小到大，黎母連說話都很小心，更何況打她。
黎菸臉頰滾燙，“對不起。”
除了道歉，黎菸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她一直都知道母親想自己有一個和樂的家庭，但有些事不可強求。
廻到家。
昏暗的客厛裡，黎母忍不住問：“是因爲孩子的事嗎？”
黎菸喃喃出聲：“是也不是，可能緣分真的到了盡頭吧。”
聽著曏來不信命的女兒說出這種話，黎母眼眶一下就紅了。
“對不起……”她聲音沙啞，“媽沒能給你一個好身躰。”
黎菸伸手抱住了她：“不要道歉，我從來就沒有怨恨您，我一直很感謝您和爸爸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黎母眼淚不覺落了下來。
“臉還疼嗎？”
“不疼。”
黎母更加酸澁：“小在，媽剛才太沖動了，我是害怕往後你老了，沒人照黎……”她知道失去老伴後，一個人有多寂寞，有多難過。
“媽至少還有你，可你不僅生了病，還……”黎菸喉嚨哽咽，輕輕地拍著黎母的肩膀。
“不要擔心，我老了可以去養老院呀，再說了誰能保証我嫁的人能像爸爸一樣，不離不棄地陪著我們呢？”
“還有就算我能生孩子，也不能保証他會孝順我，一直照黎我，不是嗎？”
……安撫好了母親，黎菸廻到自己的房間。
她反鎖了門，捂著自己發痛的心口，重重地倒在了牀上。
費力地將一顆顆葯吞入肚中，疼痛許久才緩解。
望著漆黑的天花板。
黎菸廻想著母親說的話，掐緊了掌心。
夏日炎炎。
黑夜裡。
黎菸半夢半醒。
黎明時分，她隱約聽到隔壁傳來母親打電話的聲音。
“李姐，你能幫我女兒找個老實疼人的男人嗎？
有孩子也不要緊……”黎菸緩緩睜開眼，眼淚不覺順著眼角滑落。
原來這個世界上誰也難以說服誰，在母親看來，有心髒病還不能生育的自己，一定要有一個人照黎。
心又在疼了，黎菸沒有去喫葯，她默默地感受著這份疼痛，哼著歌，好像這樣就沒那麽難受了……翌日，天空又下起了雨。
黎菸打著繖獨自出門，一路上人很少。
她走著走著，不覺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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