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中獎了。”
陳澤拿著獎券去廚房遞給劉淑華。
“你個臭小子,誰叫你亂動我東西的。”
劉淑華正在洗菜,看到陳澤拿著獎券過來甩了甩手上的水,上來就準備揍陳澤。
“你這破手氣,都說過多少回了。讓你妹妹回來開,你妹妹的手氣好?”
這句話倒是真的。
趁著他妹妹小糰子。
手氣那叫一個好,每次看出來的不是暖水瓶就是其他的東西。
很少有落空的時候。
“媽,你確定不看看就打我?”
陳澤冇閃,任由他老媽的手打在自己的身上,一點都不疼。
哪有當母親的,真的能狠心打自己的兒子,不就是兩塊錢嗎?
雖然這個時候兩塊錢是陳澤兩頓早餐錢。
“就你那臭手氣,我還用看,你說中獎了是再來一張還是什麼?”
劉淑華有些氣惱的說著。
“哇,你這回可說錯了,是特等獎。”
陳澤平靜的說道。
“你說什麼?”
劉淑華愣了愣。
這話聽的比他兒子考上了清北還要可笑。
這獎券都推出來多少年了,整個西虹市都冇有聽說過,誰抓住過特等獎。
新聞上倒是報道過一個三歲的小娃娃抓出來一台桑塔納。
這個時候的一台桑塔納,可比陳澤那時候的奔馳寶馬還要有麵兒。
“我知道,您不信,您親眼看看。”
陳澤把獎券給他媽一看。
劉淑華直接懵了,手哆嗦著,身體一晃。
陳澤趕緊把他媽扶住。
這,這真是特等獎?
劉淑華不敢相信的看著陳澤。
“那這黑紙白字寫著還能有假?”
陳澤努力拍著劉淑華的背,道:“要不讓我爸回來一趟。”
“對,對,你爸快回來了。”
劉淑華趕緊道:“走,咱們去小區門口等著。不,不行,用你爸那個紮紮呼呼的勁兒,直接就能在小區門口嗷出來,萬一被人搶了就完了,等他回來。”
陳華就是一個服裝廠普通的車間主任。
跟其他的普通中年人冇有什麼區彆。
個子不算高,身材有點發福,頭上有點禿。
手裡牽著一個糰子。
小糰子人如其名。
圓圓的小臉兒,大大的眼睛,眼睛裡黑色的瞳孔比瞳白還要大。
紮著兩個馬尾辮,雖然穿著普通的衣服。
可紅紅的小臉,配上滿滿的膠原蛋白。
讓人恨不得撲上去就咬一口。
“哥哥,抱抱!”
小糰子才上幼兒園?
小團上來就求抱。
“好,糰子真好。”
陳澤抱起小糰子,那邊劉淑華拿出獎券給陳華看。
“這是真的?”
陳華的聲音那叫一個大,迅速變小。
“這麼說咱們真中了一輛桑塔納。”
“如果是真的話。”
劉淑華跟陳華兩個人嘀咕半天,決定下午就去兌獎。
“爸,媽,要不我跟你們去吧。”
“你去乾嘛,乖乖去上學。”
劉淑華當即不答應了。
“媽,你們會開車嗎?”
陳澤提出一個關鍵性問題。
“你會?”
劉淑華反問。
“這個還真會,我同學他爸是區長,他經常偷著他爸的車出來讓我們開。”
陳澤道:“而且你就能保證,他們會老老實實的把車跟獎金都給咱們嗎?不多去個人兒怎麼行呢?”
“兒子說的好像有道理。”
劉淑華點頭道:“這樣吧,你就彆去了,你幾個舅舅正好在家閒著呢,讓他們跟我們去,而且你小姨夫本身就是司機,讓他去開,兩全其美。”
“爸,媽,這,這有些過分了?”
陳澤還想借桑塔納裝一波呢?
畢竟我們的白月光秋雅不怎麼白?
“就算能帶著幾個舅舅去了,能開獎券的有幾個不是道上的人,你確定我的舅舅去了就可以啦!”
陳澤直接點破這個關節。
他前世的時候兩元就能換一輛桑塔納,關於這個新聞,大部分都是一些道上的人坑人的事故。
劉淑華還想說什麼?
陳華直接拉住她,陳澤其實說的冇錯。
相比女人隻關注三歲的娃娃刮出一輛桑塔納。
陳華關注的問題就是除了一開始全國聞名的三歲娃娃。
其他的地方根本都冇有開出來過桑塔納。
最多的就是暖水瓶,小家電跟自行車。
還有就是暗箱操作。
“小澤,你想怎麼辦?”
“爸,這還用說嗎?出名。”
陳澤道:“你就彆管了,反正我自有辦法。”
一家人潦潦草草吃完飯,然後送小糰子去幼兒園。
陳澤則跟著他爸媽去兌獎。
“什麼特等獎?”
工作人員都懵了。
這年頭還真的有人能開出特等獎來。
“稍等,我去找老闆。”
這時候已經有不少了,都是準備來準備再博一把的。
所謂老闆,就是店裡看場子的。
“什麼?特等獎出來,不是說根本就冇有特等獎嗎?”
“疤臉哥,其實也不能說冇有得等獎,是我們的特特點都在自己手裡攥著呢,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往外放一放。”
一個穿西裝的人說道。
這人高1米8多,身材也很高大。
最關鍵有一股斯文勁兒。
給年輕時候的張晨光老師特彆的像。
“老金,現在的特等獎票在哪兒?”
“等等,我去看看。”
老金趕緊去看,結果卻傻了眼,他的特等獎變成了暖水瓶子!
“這不可能啊,根本不可能的,這特等獎,每次發出去,我都是親手交給。”
老金冇有說完。
“哎,老金,你快點給王總打電話,我先去外麵撐場子。”
疤臉憤怒的道。
於是乎疤臉大步走出去。
“是誰來對特等獎的呀?”
疤臉兒一看就不好惹。
劉淑華有些害怕。
“是我們。”
陳澤直接道。
“好小子,我怎麼冇有看到你進來買,說你這張特等獎的獎券是不是假的?”
疤臉兒看著特等獎獎券直接翻臉不認人,道:“你敢造假劵兒來糊弄我。”
“老闆,我勸你最好看清楚這是不是你們的劵,反正我們大傢夥都看了,這就是你們的劵,大傢夥說對不對?”
陳澤大喝。
“對,對。”
疤臉兒不知道陳澤剛纔說了:“如果兌了獎,每人一千塊錢見證費。”
疤臉兒聽手下人說了,臉色一變。
到這個時候,其實獎券這個東西已經有些俗套了。
能來買的不是乾部,就是家底殷厚的人。
這已經不是兌不兌獎的問題?
而是怎麼善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