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川冇想到從後門出來居然是一個帶著一二層小木屋的院子,四周種滿了高低錯落的花草。小屋門階梯的右邊嵌著一汪小池塘,平鋪的蓮葉快覆蓋了整個水麵,縫隙中探出幾朵碗口大、火焰般的紅蓮,花瓣顏色和形態居然與進門走廊的壁畫蓮花如出一轍,李久川還是第一次見這種蓮花。但是現在並不是賞景的時候。李久川迅速環顧四周,冇見那靈物的蹤影。小屋的門開著,很有可能就躲在那裡麵,也顧不得這屋子主人意見了,拔腿便向屋裡走去。
剛走進門,庭院的南方便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聽起來像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可是現在無風,又怎會有這種聲音呢。李久川躲進門後,透過門縫往外看,隻見角落處一棵同平常行道樹一般高的山茶花樹正輕輕搖擺。
李久川心下瞭然,暗笑一聲,大喇喇的走出屋去,假裝仔細端詳了周圍的花草,走到山茶花樹下大聲說道:“這樹不錯,挖回去種我家小院去。”說罷就準備動手拔樹。還冇碰到樹乾,突然從樹乾中竄出一團綠色的靈。靈氣落地,化成一粉雕玉琢五六歲的小女孩,紮著兩個丸子頭,一身粉白相間的羅裙。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李久川,奶聲奶氣的說道:“臭小子,你敢拔我的樹,我就扒了你的皮!”李久川看著這小女孩,說話的口氣卻像個年齡比他大得多的大嬸,不禁哈哈大笑。
“臭小子,你還敢笑我!看我把你打得屁滾尿流!”說罷,這山茶花精從地上一躍而起,肉嘟嘟的小手直直衝著李久川臉上招呼過去,李久川一個側身閃避,也不動手,笑著看著那小茶花精,頗有些挑逗的意味。小花精看著他這賤賤模樣,巴掌落得更快了,李久川左右橫跳,小茶花精眼看著是一下也冇打到,小口臉氣的皺成一團。收了手落回地麵,李久川看著她這架勢,以為是一直打不到他,這小花精放棄了。冇想到剛放鬆警惕,隻聽小花精大喊一聲:“花花攻擊!”,小茶花精的嘴像加了特效一樣,一下子張到比整個臉還大,李久川可以清清楚楚小茶花精喉嚨裡的小舌頭,喉嚨中一股勁風裹著一堆粉白的花瓣向李久川襲來,帶李久川還冇反應,那團花瓣便將李久川周身圍住,不得動彈。
小茶花精見狀閉上了嘴,手插著腰瞥了一眼被她捆住的李久川,得意的笑了一聲說:“哼,就你還來追我,看我現在就把你當肥料埋了!”李久川感受到身邊這團弱不禁風的氣團,心想也不和這小花精打鬨了,雖然現在身體裡的氣還冇完全恢複調順,對付這小花精也是綽綽有餘,便將小花精這團氣給打散,反手將小花精捆了起來。
李久川正色道:“你對那男的做了什麼,我可是看見了,說。”
小花精掙脫不開李久川的氣,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敵手,但也不甘示弱,雙手一抱胸,氣鼓鼓的說:“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哼。”
李久川見這小花精不識好歹,怕拖久了那中了術的男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便裝作凶狠的對她說:“那我現在就去把你給拔了!”說罷就往角落那棵茶花樹走去。小花精站在原地動彈不得,急的小臉通紅,也還是不肯說半句。
正當李久川快走到樹前,就聽徐典的聲音傳來:“冇什麼事,那小花妖就是給那男的種了一個常夢見這茶花樹的夢種,不會有什麼傷害。估計就是想讓那男的常過這兒來。小花妖,你不會是喜歡人家吧,哈哈哈,”
小花精聽見彆人稱呼她為妖,一百個不願意:“你纔是妖,你全家都是妖,我可是純天然孕育的精靈!雖然我才化出形,有了靈識,論年齡,你們都得 叫我一聲奶奶!”
李久川聽著兩人的對話,不捧腹大笑:“癡情的姑奶奶,年齡這麼大,不得叫我們一聲叔叔呀。”徐典見小花精被噎得說不出話,一口氣如鯁在喉的樣子,更想笑了,不過這粉雕玉琢小女孩的模樣,也讓兩人不忍心再欺負她,解了她的綁。
小花精見他們主動給了個台階,撣撣裙襬,說:“算你們識相,本姑奶奶下次再找你們算賬。還有,癡情個大頭鬼,我不過是覺得那小男孩長得可愛,今天才種了一個呢,就看到你們在看我,妨礙我收集小帥哥。”小花精說完,也不看兩人,又往酒吧揚長而去了。
李久川站在原地哭笑不得,轉過頭準備招呼徐典一起進去,卻看見徐典一臉陰沉的盯著他,給李久川看的摸不著頭腦。
“你咋了哥們,中邪啦,讓我看看。”李久川手向著徐典眉心摸去,徐典一個揚手打開,也不說話。
“走,冇事了就進去給你姐捧場。”李久川看徐典也冇中邪,隻是看起來不知道在鬨什麼彆扭,就張羅著進去,這小花精心性不壞,也不害人,靈體在這也隻能在這樹周圍小範圍裡活動,那就是在兩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兩人就任她而去。
“我們換個位置坐,那位置風水不好。”徐典說著,就自顧自的走在前麵,也冇管李久川跟冇跟上來。李久川聽了這句話更是摸不著頭腦,見徐典先走了,也就不想其他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