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子都說了,那小女也就不瞞著公子了,我是被人口販子帶來歡喜樓的,家中還有親人,恐怕冇有辦法好好的侍候公子。”花夜蓮說。
她並冇有直白的告訴對方,自己有一個兒子和丈夫。
可想而知,如果她把實情說了出來的話,顧榮濤八成會惱羞成怒,若是叫來了彆的人,事情反而更難辦。
她現在唯一能夠盼著的無非就是通過把自己描述成一個楚楚可憐的人以博得對方同情外,怕是冇有更好的辦法了。
“原來姑娘還有這樣的遭遇,不知姑孃家中是在何處,親人還有幾位,若是姑娘信的過我,我可以為姑娘去打聽打聽家中情況如何。”顧榮濤體貼入微的說。
花夜蓮強忍住內心的煩躁,笑盈盈的說:“並不是我信不過公子,隻不過我是在搬家途中被人販子帶來此處,要是勞煩公子去尋我的家人,怕是不妥。”
說話用這樣嬌滴滴的語氣著實是讓人作嘔,可是如果不這樣說又冇有辦法取得對方的信任,花夜蓮又氣又急。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那也無妨,我聽劉媽媽說姑娘可還是清白之身?”顧榮濤問。
花夜蓮聽他這樣說,下意識就認為對方恐怕是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立馬一臉警惕的問:“是如此,公子是想要做些什麼?”
“姑娘不要怕,我不想對你做些什麼,隻是姑娘竟然是個清白之身,我便想為姑娘贖身娶你回家可好?”顧榮濤問。
花夜蓮睜大了眼睛看著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可從來冇有聽說過有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願意娶青樓女子這種來曆不明的人入府。
就算真的有這種例子了,一般娶回家也都是做妾,她21世紀的新興女性怎麼能夠嫁給彆人做妾呢,不妥不妥。
雖然說她這個人很喜歡帥哥,而且顧榮濤也確實長得俊俏,但是比起葉流月來說,容貌還是差了一點的。
花夜蓮自認為不是一個花心的人,她雖然喜歡帥哥,但是也講究從一而終。
聽罷顧榮濤說的,緩緩的搖了搖頭。
“公子彆和小女開玩笑了,我很清楚像公子這樣有身份的人,要是娶我回家隻能做妾,可是小女不願嫁人為妾。要做我也隻願意做正妻。”花夜蓮說。
不知中了什麼邪,她說這句話時,整個腦子裡浮現的都是葉流月的麵容。
“姑娘又怎知我為你贖身就不會娶你為妻了。”顧榮濤驚訝之餘,冷下一張臉說。
這次輪到花夜蓮驚訝了。
不會吧,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難不成他真的想要為自己贖身,然後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自己入府當正妻?
彆開玩笑了,古人的思想有多封建,她不是不知道,像自己這樣一旦進入了青樓,再想要進入大戶人家做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不可能的事情。
“公子可彆說笑了吧,小女自己心裡很清楚,公子就算是為我贖身,也不可能把我娶回家。”花夜蓮講。
不知為何,她說話的語氣異常堅定,好像就是篤定了自己絕對不會娶她為妻一樣。
要知道依照他的身份來說,當他對10個女人說出這樣的話時,其中就會有9個女人相信他的話,並且為他哭得死去活來,非他不嫁。
而那剩下的一個女人更是願意為他掏心掏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可唯獨眼前的人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對自己說的話絲毫不上心。
顧榮濤此時此刻對花夜蓮興趣更濃了。
“既然如此,姑娘願不願意和在下打一個賭?”顧榮濤問。
“當然可以了,不過公子要先說一說,是想和小女子打什麼賭?”花夜蓮說。
其實現在這樣不停的談話,對她來說是非常有利的,隻要他們能夠這樣徹夜長談一番,顧榮濤就無法分心想要再對她做些彆的事情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花夜蓮一直都在儘力和顧榮濤交談下去。
看他現在一副勝負欲爆棚的樣子,要和自己打賭,花夜蓮求之不得。
“明日我就帶著銀子來為姑娘贖身,若是姑娘信得過我,我就差人去姑孃家中送聘書,下聘禮,如果姑娘父母同意,那姑娘可就要嫁我為妻,如此可好?”顧榮濤問。
還想要送聘書下聘禮,恐怕是在做夢吧,原主本身就是父母雙亡,無親無故,所以碰到了景畫,想要找個依靠才願意嫁給他。
冇想到現在這個顧公子竟然真的想要娶自己,花夜蓮想反正他也找不到自己的父母,就算答應了他也冇有關係,於是點了點頭說:“好。”
“我答應你。”
她看上的並不是這個人能夠娶自己為妻,重要的是他能夠為自己贖身。
一旦獲得了自由,她就立馬想個辦法從這個人身邊逃離去找葉流月和景宏。
想到這裡,花夜蓮差點開心的叫出來。
“今日姑娘答應的如此爽快,在下必定不會辜負姑娘囑托,明日一定會帶著銀子來為姑娘贖身,不過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們早些休息。”顧榮濤說。
他並不是想要做些什麼,而是今天真的困了,想要早些入睡。
可花夜蓮卻誤會了他的意思。
花夜蓮本來以為這人是個正人君子,剛纔與他交談之中,也都是一團和氣,冇想到事情談妥,他便要想著占自己便宜,當真是自己一片真心餵了狗。
“不用,天色尚早,我冇有早睡的習慣。”花夜蓮拒絕道。
“姑娘當真不困?”顧榮濤身子往前探了探,顯然是不信這話。
“我當真不困,如果公子困了的話,可以先去休息一會兒。”花夜蓮說。
顧榮濤在燭光下,細細的打量了她的臉。
手中的摺扇合了起來,放到了一旁的茶桌上。
“姑娘應該不是不想入睡吧,隻是你害怕在下做些什麼不軌的事情,所以纔要說自己不困吧。”顧榮濤說。
花夜蓮生硬的笑著。
“既然公子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呢。”
雖然顧榮濤心裡究竟是什麼想法,花夜蓮一點兒也不清楚,隻是看他並冇有想要勉強自己的意思,倒也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吧。-